當年的預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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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年的預謀
徐正青慶幸自己沒走遠，不然還得來回折騰。全公司上下就是白義這個‘小寶貝’最折騰人。
要不是他成績最優，前景可觀。換個公司給他折騰，老早就被白義折騰倒閉，估計人家公司違約，都會讓白義拿著合同滾蛋！
出了名磨人的小妖精！
沒一個能被白義給折騰的不口吐白沫的，他可是有口碑的，人盡皆知——
徐正青上來的時候，只見韓賀消瘦的背影正抵著白義的門，拉長的背影投射在門上，濃濃的一股子孤寂在裏面。
徐正青楞了楞，突然有種錯覺，韓賀和白義不會有什麽… …吧？
想法在腦子裏連根都沒紮下，瞬間就清醒過來，這個想法不會有什麽偏差吧？怎麽把白義和韓賀想一塊去了？這腦子可能今天晚上有點壞了。
徐正青進門的動靜還是很輕得，但是韓賀依舊有感覺。
他轉過身，徐正青正要說話，韓賀食指點在嘴上，搖搖頭。
無聲說：別讓他知道我在——
徐正青楞了一下，也跟著點點頭。
韓賀拿出手給徐正青發了條消息：他心神不穩，按醫生說的情緒不好，你多安撫。
徐正青手機|鈴|聲一響。
韓賀擡腿就走了，怕白義出來見到他。
他剛出門，白義的聲音就響起來，帶著顫抖：“青姐，是你嘛？”
徐正青看了一眼大門，韓賀的身影剛好擠出門框。
“是我。”
臥室門打開，白義一身狼狽消極，頂著雜亂的頭發，像個脆弱的孩子一樣。看到徐正青就像是看到了救贖一樣，上去一把抱住她。
嗚咽的腔調裏夾著濃厚的害怕。
“姐。”
徐正青也是白義合作了五六年的編輯，兩個人關系挺不錯。
她也比白義大上好幾歲，是個姐姐一樣的存在，徐正青真的是少見白義這樣溫軟踉蹌的調子。
“不是，你和韓賀到底是怎麽回事？你們剛才又是怎麽了？你怎麽暈了？”
白義長得比她高，彎下身子，整個人窩縮在徐正青頸窩處。
聲音突然不帶情緒。
“沒什麽。不對盤，心裏有陰影。”
這個話徐正青能身感同受，因為她對韓賀那一副樣子也有陰影。
韓賀老是冷著一張臉，什麽話也不說，光是眼眸去看人，那種‘你死了’的表情卻是沒辦法讓人不發怵。
“你的陰影可能比較深。”徐正青說。
白義深思了一下，沒作聲。
如果你在你人生中的第一夜，被人綁起來沒個節制，你可能陰影也不小。
但是這個話他沒說。
松開徐正青自己窩到沙發上，字句頓挫：“青姐，我想奶茶。”
徐正青跟聽錯了一樣，眼睛倏然睜大，“你想喝什麽？”
白義扭過頭看著她：“我現在想喝甜的，很甜很甜的那種！”
… …
徐正青覺得，今天的可能白義真的不一樣了！他以前只喝苦的，黑咖啡，帶一絲甜的都不要的那種。
這個巨型變化讓徐正青有點措手不及。
“我去買。”
白義從沙發裏伸出頭，手比了個2.
“兩杯，你要的話再加一杯。”
徐正青：… …
她覺得白義真的是受刺|激了——忙不疊地下樓給祖宗買奶茶。
徐正青走後，白義歪在沙發上，剛才暈乎乎的在夢裏，回到了十年前‘逃跑’的前一天。
本來只是因為國慶放假，兩個人七天不會在學校見面。
所以放學後兩個人非常默契，韓賀在教室裏看書等他，白義拎著書包去韓賀教室找他。
“我們一家子要去旅游。白義，我要好幾天見不到你了。”
韓賀原本清冷的眼神變得有點溫度，一手捏住白義的後頸。
拉近。
在白義耳邊說：“想你了怎麽辦？我想… …”
聲音故意暗啞、磁性。
韓賀是故意的這樣撩他。
白義腦子是真簡單，壓根沒聽出裏頭韓賀想要的意思，只是淺顯的覺得好多天不能見面，會依依不舍的那種。
“想什麽？”
白義走神了一絲絲時間，看著湊這麽近的兩個人，他覺得韓賀可能是想親一下？
這個距離，是該親一下。白義就分外主動的湊上去。
韓賀覺得，白義懂了——
白義覺得，自己猜對了——
因為韓賀回應的格外激烈，白義都傻了，手死死撐著腰後的桌沿。一個勁兒松懈，韓賀怕就把他壓在桌子上了！
事後松開，白義一手捂著胸口，喘息的十分劇烈。
“韓賀，你還沒走了，這麽想我怎麽得了？要不你就別和你爸媽去旅游？”
白義笑的格外明媚燦爛，韓賀在他的笑裏，眼神突兀的暗下去，渾濁起來。
聲音嘶啞得不像話，“我們再打一架吧。”
這個話題轉變的實在是有點太快了，白義沒反應過來。
懵著一臉：“我是得罪你了？你要揍我？”
然後他仗著韓賀喜歡，腰板挺得巨直，腦袋仰著，痞笑道：“韓賀，你舍得？”
白義臉湊過去，像是在說，‘這臉你舍得下手？’！
韓賀見著白義漂亮晶透的嘴角，眼睛上蒙了一層瘴，扭扭腕子，轉轉脖子。
壓抑著嗓子，粗粗地說：“給你三分鐘，手機百度0和1，誰打贏了，誰做1.”
白義滿頭問號，這都是什麽和什麽？他就是一張完全聽不懂的白紙。
他拿出手機，帶著懵然點開百度，軟件還沒打開。
韓賀催促：“你可以搜快點。”
一副急不可耐的隱忍模樣，他湊近擠著坐在白義身邊。
“我舍不得直接動手，但是我覺得你也有權利抉擇一下。”
韓賀要是自己直接強行定義他們之間0和1身份，白義不願意怎麽辦？
願賭服輸是少年們最愛遵循的準則之一，這個最公平。
以後白義要怪，也只能怪自己弱雞。
韓賀覺得自己的想法看堪稱宇宙完美！
韓賀看著時間給白義計時，白義很不合時宜的網絡卡頓，那個圈轉了半天都不出來一條有效信息。
白義看著韓賀輕松的讀秒，心裏不知道為什麽跟著時間就緊張起來了。
“不，不，韓賀，我網卡了，你總要我搜明白吧？”
語句裏帶著慌亂忙措。
韓賀抱歉的勾了勾嘴角，眼中突然掩下一片深色。
“寶貝，那可不行，三分鐘就是三分鐘。”
白義眼睛一瞪，兇狠中帶著埋怨的樣子。
手機上白光打在臉上，有一種小狼崽發威的感覺，已經張開獠牙要咬人，分外讓韓賀起|欲。
韓賀看著，突然心裏一動，低下頭，嘴角在白義額頭上蹭了蹭了。
餘光瞥到手機上所剩不多的時間，短促地笑了聲。
“乖乖，還有半分鐘… …”
白義剜了他眼。
軟件終於打開了，他直接點了第一條。
0、1也指在性|愛方面男女或女女或男男的位置。
1:代表攻,指進攻方。
0:代表受,指承受方。
還沒反應明白，白義的手機就被韓賀抽走了。
韓賀站在白義身邊，垂著腦袋，聲音掉在他耳邊。
“看明白了嗎？”
白義有點驚恐，大抵是知道那一架要打出個什麽效果，所以不自覺的有點緊張。
韓賀已經開始在扭腕子、纂拳頭了。
白義雙眼突兀，連忙擺手：“不是，你這是什麽意思？”
韓賀瞧瞧手機屏幕，茫白暈在他整張臉上。
“這意思不夠明顯？你要聽我親口告訴你嗎？”
繾綣的語調跟浴室裏的熱氣一樣，吸附在白義周身上下。他漲紅著臉，眼神有點閃躲。
韓賀一把手捏住他的下顎，俯身到他耳邊說了幾個字。
白義立馬呼吸不暢，倒退幾步，磕坐在凳子上。
草，真流氓！
下了晚自習後的學校格外寧靜——
就是因為太寧靜，所以白義這顆砰砰跳動的心臟聲音才能聽得這麽明顯。
白義啞口有點結巴。
“韓賀，不是，我，我還——”
韓賀略微壓彎著腰，一只手撐著桌子，這麽垂頭看著他。
“你不想？”
白義搖頭也不是，點頭也不是，直接傻楞著。
他想，但是不會！不敢！且害羞！造成的現在矛盾的混亂狀態。
耳朵都粉起來，咬著舌頭。
白義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在韓賀眼中是什麽一副樣子，那種欲拒還迎又期待滿滿的小妖精樣子。
看的韓賀真的是——腦子裏開始各種片段翻滾，恨不得能把腦子滾報廢的那種速度。
簡直是碰都沒碰，都已經是很刺|激了。
韓賀渾身上下已經開始滾燙，燒的他理智接近潰散的地步。
韓賀聲音這個時候更低，更帶著一種黏糊的磁性。
“我們公平競爭，打一架，誰贏了，誰拿主動權。”
下巴一揚，眼中裏藏著的盡是壞，接著興奮且懶洋洋地說。
“白義，怎麽樣。我要是輸了，你看你想怎麽折騰，我一切配合。”
這話就是巨大的誘餌，讓白義不得不上頭。
一下子白義也開始聳聳肩，扭扭脖子，腕子活動活動，做了個事前熱身。
白義狂背一笑，眼皮子半卷，把韓賀整個人都框進眼睛裏。
“韓賀，你別後悔！”
韓賀嘴角一勾，把外套脫下擱在一旁。
上鉤！
白義的腦子太簡單了，反射弧也長，是最好套路的那種人。就是脾氣大點，順毛的話能乖到懷疑人生的那種。
韓賀壓著興奮勁，淡淡道：“那你也是一樣。”
教室外，走廊上——
他們轟轟烈烈的打了人生賭註最大的一架！
不到五分鐘，勝負已分。
韓賀扭著胳膊把白義壓在地上，某人動彈不得。
兩個人該青的青，該紫的紫，下手那都是毫不含糊，為了這個主動權打的真是拼命。
白義瞪著眼睛，有點不可置信。他知道韓賀打架厲害，上次打的不分伯仲，這次也有點誇張吧？
五分鐘？
白義從小打到大，就沒有五分鐘打輸過！
“你是不是開掛了？”白義極具的不服氣。
韓賀輕聲笑起來，嗓音撓的白義心裏一陣發癢。
“你可能沒我更想把控主動權而已，還是說你怕累？”
白義覺得心頭有東西在突突的跳，好也不好的那種感覺交織起來，躥進四肢。
“這個不算，我沒做好準備。”
韓賀胳膊一擰，把白義控制在掌心裏拽起來，往教室裏一推。
漆黑的教室一下子讓他心漏了一拍。
韓賀一只手反手把門帶上，湊近了說：“不帶耍賴的，你都不知道我等這天等了多久——從高中等到大一！”
白義雙眼突兀地睜大，從高中等到大一？
這話一聽，白義就開始死命的掙紮。
他以為今天只是興起，沒想到是預謀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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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名磨人的小妖精！
沒一個能被白義給折騰的不口吐白沫的，他可是有口碑的，人盡皆知——
徐正青上來的時候，只見韓賀消瘦的背影正抵著白義的門，拉長的背影投射在門上，濃濃的一股子孤寂在裏面。
徐正青楞了楞，突然有種錯覺，韓賀和白義不會有什麽… …吧？
想法在腦子裏連根都沒紮下，瞬間就清醒過來，這個想法不會有什麽偏差吧？怎麽把白義和韓賀想一塊去了？這腦子可能今天晚上有點壞了。
徐正青進門的動靜還是很輕得，但是韓賀依舊有感覺。
他轉過身，徐正青正要說話，韓賀食指點在嘴上，搖搖頭。
無聲說：別讓他知道我在——
徐正青楞了一下，也跟著點點頭。
韓賀拿出手給徐正青發了條消息：他心神不穩，按醫生說的情緒不好，你多安撫。
徐正青手機|鈴|聲一響。
韓賀擡腿就走了，怕白義出來見到他。
他剛出門，白義的聲音就響起來，帶著顫抖：“青姐，是你嘛？”
徐正青看了一眼大門，韓賀的身影剛好擠出門框。
“是我。”
臥室門打開，白義一身狼狽消極，頂著雜亂的頭發，像個脆弱的孩子一樣。看到徐正青就像是看到了救贖一樣，上去一把抱住她。
嗚咽的腔調裏夾著濃厚的害怕。
“姐。”
徐正青也是白義合作了五六年的編輯，兩個人關系挺不錯。
她也比白義大上好幾歲，是個姐姐一樣的存在，徐正青真的是少見白義這樣溫軟踉蹌的調子。
“不是，你和韓賀到底是怎麽回事？你們剛才又是怎麽了？你怎麽暈了？”
白義長得比她高，彎下身子，整個人窩縮在徐正青頸窩處。
聲音突然不帶情緒。
“沒什麽。不對盤，心裏有陰影。”
這個話徐正青能身感同受，因為她對韓賀那一副樣子也有陰影。
韓賀老是冷著一張臉，什麽話也不說，光是眼眸去看人，那種‘你死了’的表情卻是沒辦法讓人不發怵。
“你的陰影可能比較深。”徐正青說。
白義深思了一下，沒作聲。
如果你在你人生中的第一夜，被人綁起來沒個節制，你可能陰影也不小。
但是這個話他沒說。
松開徐正青自己窩到沙發上，字句頓挫：“青姐，我想奶茶。”
徐正青跟聽錯了一樣，眼睛倏然睜大，“你想喝什麽？”
白義扭過頭看著她：“我現在想喝甜的，很甜很甜的那種！”
… …
徐正青覺得，今天的可能白義真的不一樣了！他以前只喝苦的，黑咖啡，帶一絲甜的都不要的那種。
這個巨型變化讓徐正青有點措手不及。
“我去買。”
白義從沙發裏伸出頭，手比了個2.
“兩杯，你要的話再加一杯。”
徐正青：… …
她覺得白義真的是受刺|激了——忙不疊地下樓給祖宗買奶茶。
徐正青走後，白義歪在沙發上，剛才暈乎乎的在夢裏，回到了十年前‘逃跑’的前一天。
本來只是因為國慶放假，兩個人七天不會在學校見面。
所以放學後兩個人非常默契，韓賀在教室裏看書等他，白義拎著書包去韓賀教室找他。
“我們一家子要去旅游。白義，我要好幾天見不到你了。”
韓賀原本清冷的眼神變得有點溫度，一手捏住白義的後頸。
拉近。
在白義耳邊說：“想你了怎麽辦？我想… …”
聲音故意暗啞、磁性。
韓賀是故意的這樣撩他。
白義腦子是真簡單，壓根沒聽出裏頭韓賀想要的意思，只是淺顯的覺得好多天不能見面，會依依不舍的那種。
“想什麽？”
白義走神了一絲絲時間，看著湊這麽近的兩個人，他覺得韓賀可能是想親一下？
這個距離，是該親一下。白義就分外主動的湊上去。
韓賀覺得，白義懂了——
白義覺得，自己猜對了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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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後松開，白義一手捂著胸口，喘息的十分劇烈。
“韓賀，你還沒走了，這麽想我怎麽得了？要不你就別和你爸媽去旅游？”
白義笑的格外明媚燦爛，韓賀在他的笑裏，眼神突兀的暗下去，渾濁起來。
聲音嘶啞得不像話，“我們再打一架吧。”
這個話題轉變的實在是有點太快了，白義沒反應過來。
懵著一臉：“我是得罪你了？你要揍我？”
然後他仗著韓賀喜歡，腰板挺得巨直，腦袋仰著，痞笑道：“韓賀，你舍得？”
白義臉湊過去，像是在說，‘這臉你舍得下手？’！
韓賀見著白義漂亮晶透的嘴角，眼睛上蒙了一層瘴，扭扭腕子，轉轉脖子。
壓抑著嗓子，粗粗地說：“給你三分鐘，手機百度0和1，誰打贏了，誰做1.”
白義滿頭問號，這都是什麽和什麽？他就是一張完全聽不懂的白紙。
他拿出手機，帶著懵然點開百度，軟件還沒打開。
韓賀催促：“你可以搜快點。”
一副急不可耐的隱忍模樣，他湊近擠著坐在白義身邊。
“我舍不得直接動手，但是我覺得你也有權利抉擇一下。”
韓賀要是自己直接強行定義他們之間0和1身份，白義不願意怎麽辦？
願賭服輸是少年們最愛遵循的準則之一，這個最公平。
以後白義要怪，也只能怪自己弱雞。
韓賀覺得自己的想法看堪稱宇宙完美！
韓賀看著時間給白義計時，白義很不合時宜的網絡卡頓，那個圈轉了半天都不出來一條有效信息。
白義看著韓賀輕松的讀秒，心裏不知道為什麽跟著時間就緊張起來了。
“不，不，韓賀，我網卡了，你總要我搜明白吧？”
語句裏帶著慌亂忙措。
韓賀抱歉的勾了勾嘴角，眼中突然掩下一片深色。
“寶貝，那可不行，三分鐘就是三分鐘。”
白義眼睛一瞪，兇狠中帶著埋怨的樣子。
手機上白光打在臉上，有一種小狼崽發威的感覺，已經張開獠牙要咬人，分外讓韓賀起|欲。
韓賀看著，突然心裏一動，低下頭，嘴角在白義額頭上蹭了蹭了。
餘光瞥到手機上所剩不多的時間，短促地笑了聲。
“乖乖，還有半分鐘… …”
白義剜了他眼。
軟件終於打開了，他直接點了第一條。
0、1也指在性|愛方面男女或女女或男男的位置。
1:代表攻,指進攻方。
0:代表受,指承受方。
還沒反應明白，白義的手機就被韓賀抽走了。
韓賀站在白義身邊，垂著腦袋，聲音掉在他耳邊。
“看明白了嗎？”
白義有點驚恐，大抵是知道那一架要打出個什麽效果，所以不自覺的有點緊張。
韓賀已經開始在扭腕子、纂拳頭了。
白義雙眼突兀，連忙擺手：“不是，你這是什麽意思？”
韓賀瞧瞧手機屏幕，茫白暈在他整張臉上。
“這意思不夠明顯？你要聽我親口告訴你嗎？”
繾綣的語調跟浴室裏的熱氣一樣，吸附在白義周身上下。他漲紅著臉，眼神有點閃躲。
韓賀一把手捏住他的下顎，俯身到他耳邊說了幾個字。
白義立馬呼吸不暢，倒退幾步，磕坐在凳子上。
草，真流氓！
下了晚自習後的學校格外寧靜——
就是因為太寧靜，所以白義這顆砰砰跳動的心臟聲音才能聽得這麽明顯。
白義啞口有點結巴。
“韓賀，不是，我，我還——”
韓賀略微壓彎著腰，一只手撐著桌子，這麽垂頭看著他。
“你不想？”
白義搖頭也不是，點頭也不是，直接傻楞著。
他想，但是不會！不敢！且害羞！造成的現在矛盾的混亂狀態。
耳朵都粉起來，咬著舌頭。
白義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在韓賀眼中是什麽一副樣子，那種欲拒還迎又期待滿滿的小妖精樣子。
看的韓賀真的是——腦子裏開始各種片段翻滾，恨不得能把腦子滾報廢的那種速度。
簡直是碰都沒碰，都已經是很刺|激了。
韓賀渾身上下已經開始滾燙，燒的他理智接近潰散的地步。
韓賀聲音這個時候更低，更帶著一種黏糊的磁性。
“我們公平競爭，打一架，誰贏了，誰拿主動權。”
下巴一揚，眼中裏藏著的盡是壞，接著興奮且懶洋洋地說。
“白義，怎麽樣。我要是輸了，你看你想怎麽折騰，我一切配合。”
這話就是巨大的誘餌，讓白義不得不上頭。
一下子白義也開始聳聳肩，扭扭脖子，腕子活動活動，做了個事前熱身。
白義狂背一笑，眼皮子半卷，把韓賀整個人都框進眼睛裏。
“韓賀，你別後悔！”
韓賀嘴角一勾，把外套脫下擱在一旁。
上鉤！
白義的腦子太簡單了，反射弧也長，是最好套路的那種人。就是脾氣大點，順毛的話能乖到懷疑人生的那種。
韓賀壓著興奮勁，淡淡道：“那你也是一樣。”
教室外，走廊上——
他們轟轟烈烈的打了人生賭註最大的一架！
不到五分鐘，勝負已分。
韓賀扭著胳膊把白義壓在地上，某人動彈不得。
兩個人該青的青，該紫的紫，下手那都是毫不含糊，為了這個主動權打的真是拼命。
白義瞪著眼睛，有點不可置信。他知道韓賀打架厲害，上次打的不分伯仲，這次也有點誇張吧？
五分鐘？
白義從小打到大，就沒有五分鐘打輸過！
“你是不是開掛了？”白義極具的不服氣。
韓賀輕聲笑起來，嗓音撓的白義心裏一陣發癢。
“你可能沒我更想把控主動權而已，還是說你怕累？”
白義覺得心頭有東西在突突的跳，好也不好的那種感覺交織起來，躥進四肢。
“這個不算，我沒做好準備。”
韓賀胳膊一擰，把白義控制在掌心裏拽起來，往教室裏一推。
漆黑的教室一下子讓他心漏了一拍。
韓賀一只手反手把門帶上，湊近了說：“不帶耍賴的，你都不知道我等這天等了多久——從高中等到大一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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